雪薔睜開眼睛，外面還是亮的，天還沒黑。她躺在他懷裏，嘴角微微笑著。兩人留戀一天，總是情猶不足，現在總算滿足。

她越過他，伸出手去帳子外撿衣服，他一把摟在道：“要去哪兒？”

“我要做飯給你吃，我好久沒做飯給你吃了。”

“明天再做，不急這一天。你身子乏了。”

“睡了一覺不那麽乏了。我想去。”

他笑著又順勢抱住撲倒。

“不那麽乏了，那就再陪我玩一會兒。”

“不要，給我留點力氣做飯。”

“要做飯，就先陪我烹一會兒魚。”說著在她身上亂吻起來。

她笑著把他推開，掙紮的下床穿衣服道：“你想吃什麽？”

“只要你是做的，什麽都好。”

她朝他唇上吻了一下，穿好衣服，束了頭發，趿上鞋去下廚。

已經快到了掌燈時候，做好飯天已經黑了。過了一年多，兩個人第一次吃飯感到滋味。

丫鬟們扒著門縫，一個道：“若是一直如此，王爺姑娘很快就能胖回來了。”

吃過飯兩個人又登床就寢，說了些離愁別緒，到動情處，芷郁又情不自禁摟住要做那件事。

雪薔也神魂飄蕩，貪戀他，可是推拒著道：“你瘦了好幾圈，別讓我掏空了，再生出一場病來。我怕。”

“寶貝，你就是醫治我最好的良藥。”

“人家是說真的。”

“小家夥，難道你平日受不住我。”

“我不是，我……”她臉上馬上氤氳出紅潤來。

“就是啊，你都受得住，為什麽總要擔心我。”

“不是說只有累壞的牛，沒有耕壞的地嗎？”說完把頭鉆進被子裏，覺得無顏見人。

芷郁忍不住笑起來，見她窩在被子裏不出來，也鉆進去，逗她道：“有什麽害羞的，什麽都和我做過的。自己還偷偷看那畫本”

“你討厭，就是不該要你知道。”

兩個人就蒙在被子裏講話。

“乖，你走這麽久，我沒了半條命，剩下那半條也是半死不活的。你還不好好還我。”

“你討厭，一天又還不了一年。我們這樣是宣淫無度。”

“那又如何了？偶爾放縱一次。”

“什麽偶爾，你總是……”

兩人鬧了一會兒，又摟著說悄悄話。

芷郁想起什麽，從床頭那只裝著水晶沙的瓶子。

“這是幹什麽用的？”

她見了臉更紅了，囁嚅道：“你怎麽把它拿過來了。”

“我以前總是見你往裏面放晶沙，是要記住什麽嗎？”

“沒有什麽。”

看她忸怩的樣子，他更好奇，逗著她非要她說不可。

“是每次你沾過我，我就放進去……”

他聽了，恍然大悟，摟著親了一下。

她忙解釋道：“我沒有別的。我不知道你屬於我的日子能有多久。這些是你完完全全屬於我，我也屬於你的時候。我想等到有一天非要離開你，就是我們彼此屬於過對方的念想。”

他緊緊抱住，道：“我永遠都是你的。”

她顧不得，慌張道：“你是不是覺得我……我不是的，我只是喜歡你，所以我喜歡和你……”

“傻丫頭，我怎麽會？我愛死你了。你不僅能勾我的心，我的魂，還勾我的人。一沾上你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著魔了。”

“我好愛你，我的心，我的人，我都要給你，都要你最快樂。你歡喜，我也歡喜。”

說到動情，兩人相擁吻了好一陣。

“小家夥，這裏面準不準？”

“自然是不準的。你就像個饕餮一樣，我總是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……反正……”

“反正只少不會多。也對，饕鬄就是龍子，我是最瘦最好看的饕鬄了。”

“你是饕餮也很好看，不過你是真龍，不是饕餮。”她也覺得這個稱呼很有趣。

雪薔正想著自己突發奇想說出的稱呼有趣。他又黏上身來，摟住她鬧了起來。她伸出雙臂摟住，嬌聲顫語道：“貪吃的神獸。”吻了他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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